“我又不是巫师，我怎么知道？”菲尼克斯接着又说道：“你面临的并不是功法的问题，在没有特殊问题的情况下，空间压缩一万倍确实是极限了。”

“只有一万吗？”

“理论上是无限的，你想想，宇宙从一个奇点爆炸，化为这个无垠宇宙，你觉得空间变大了多少倍？”

“理论是理论，对吧？”

“当然。”菲尼克斯点点头，“当空间压缩或拉伸到一定程度，也就是一万倍之后，就会触发黑洞效应。”

“黑洞效应？”威尔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。

“触发黑洞效应后，时空会变得混乱无比，控制难度会指数级飙升。”

“也就是说可以超越一万？”

“空间压缩拉伸一点一万倍，难度提升三十倍，压缩拉伸一点二万倍，难度提升十三亿倍……”

“噗——”威尔猛喷了一口气，“你丫的是不是说错了？难度怎么突然从三十倍飙升到十三亿倍了？”

“我不是说过了吗？难度会指数级飙升。”

“这也飙升得太厉害了吧？”

“总之，触发黑洞效应之后，时空都会变得无法预测和掌控，除非你能超越时空，无视黑洞，不然还是不要妄想突破黑洞效应了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菲尼克斯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他还有什么办法？

不过话说回来。

“菲尼克斯，就连四级强者都无法克服黑洞吗？”威尔知道黑洞很厉害，但四级强者也很厉害啊？

“想要克服黑洞很简单啊，你现在就克服了，黑洞再厉害也是和物质相关的，是无法直接干涉到唯心的信念之魂的。”菲尼克斯说道。

“但信念之魂要依托物质才能存在吧？而物质是很难摆脱黑洞的影响的，没有了物质信念之魂根本存在不了多久。”威尔皱眉道。

“你不用太过神话黑洞，黑洞作为武器在宇宙智慧种族中并不少见。”

“那得多强啊？五级？六级？”

“我说你啊，为什么总想着用身体硬抗黑洞呢？连自己都无法杀死的武器凭什么对付敌人？”菲尼克斯白了威尔一眼，“知道正确方法的话，造一个微型黑洞并不难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

威尔觉得他确实有点魔怔了。

如果武器对自身不起作用，那凭什么当作武器？

不过威尔还有一个问题。

“如果被敌人的黑洞武器打中怎么办？”

“死啊。”

“不不，黑洞不可能解决所有强者吧？总有些强者可以超越黑洞的吧？”

“据我所知，任何强者被黑洞打中就死，没商量。”菲尼克斯又接着说道：“真正的强者可以让你无法制造出黑洞，或者黑洞无法近身，又或者……”

菲尼克斯语气顿了顿后，说道：“比如我这样的，我是重力、引力、电磁力这些力的概念本身，只要宇宙不灭，就不可能杀死我，区区黑洞算啥？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威尔对于黑洞的威力算了有个直观的了解了。

黑洞可以杀死宇宙中已知的任何生物，想要不被黑洞影响，要么成为像菲尼克斯这样的概念本身，要么超越时空。

这个宇宙中真的存在能够超越时空的存在吗？

连曾经纵横星域，如今又踏入六级合道境界的菲尼克斯都不知道，那多半是没有了。